、天麻钩藤饮、镇肝熄风汤,挟痰者主以半夏厚朴汤,挟瘀者主以血府逐瘀汤。用药方面,柴胡、芍药疏肝解郁,升阳敛阴,调和表里,肝郁不畅,表里不和者可用;香附、苏梗气血双调,理气解郁,恶心呕吐,脘腹胀满者可选;白蔻、砂仁辛散温通,芳香化浊,湿浊内蕴,脾胃气滞寒凝者可投;栝楼、枳实破气消积,宽胸散结,润燥通便,胃脘痞满,大便不畅者可调;木香、槟榔行气止痛,消积导滞,胃肠积滞,脘腹胀痛者可解。如此等等,皆为临床所常用。至于青皮疏肝,香附散郁,枳壳利膈,木香舒脾,厚朴散满,沉香降逆,旋覆花下痰降气,柴胡解郁升清,川芎、苏叶能散邪气从汗而解;槟榔、大腹皮能使浊气下行而去后重;莱菔子、苏子、杏仁下气润燥,肺气滞于大肠者堪投,皆可随证灵活加减化裁。 在应用疏肝理气解郁之剂时,还应注意慎防伤阴。一则因本病气郁极易化火而伤阴,二则因理气之品多偏辛香燥热,久用必致耗伤阴血,尤其对久病兼有阴血不足之体,更当慎重,最好选用药性平和之花类理气药,如玫瑰花、绿萼梅、白残花、代代花、佛手花、厚朴花等。另外,肝体阴而用阳,有时疏肝解郁疗效不好,反而要注意加用敛肝、柔肝之品,如白芍、乌梅、木瓜、枸杞子等。另外,气为血帅,血能载气,气血相互资生为用,亦每多影响为病。对气机郁滞的治疗,还当注意气血互调,在行气解郁的同时,可适当参入川芎、赤芍、丹参等活血之品,血行畅则气机达,气血调则郁滞消。 如曾治马某某,男,28岁。七个多月以来,整日闷闷不乐,并有恐惧感,常觉处处有陷阱于己不利,伴有胸闷、呼吸不畅,不欲言语而善太息,时有肢麻,或有肢体肌肉动,夜寐不实,多梦易醒,心慌不宁,舌质偏红,苔淡黄薄腻,脉细弦滑。证属肝郁太过,气郁化火,痰火扰心,心神失宁。治以柴桂龙牡汤加减,药用醋柴胡5g,龙骨15g(先煎),牡蛎25g(先煎),桂枝5g,百合15g,知母10g,龙胆草5g,竹沥半夏10g,炙甘草3g,合欢皮10g,丹参10g,川芎10g,加减治疗月余,症状全部消失,康健如初。本例患者证属气郁化火挟痰,痰火扰心,虽无明显挟瘀情况,但在治疗中同样加入丹参、川芎等活血药,寓有治气不忘调血之意,从而更有利于行血中之气以解郁。
二、难病多毒 难病多毒是指难治重症多与毒邪有关。毒的含义,一是指温热病中的一些传染性、致病力强的外邪;二是指火热之极,所谓“火盛者必有毒”,“温热成毒,毒即火邪也”;三是指疾病过程中产生的病理因素,如热毒、水毒、瘀毒等。毒是诸多病邪的进一步发展,邪盛生毒,毒必兼邪,无论其性质为何,均可概称为“毒邪”。日本吉益东洞有“万病一毒”说,《素问生气通天论》也有“清静则肉腠闭拒,虽有大风苛毒,弗之能害”的论述。 毒邪既可从外感受,也可由内而生。外感之毒多与六淫、疠气为伍,“毒寓于邪”、“毒随邪入”,致病具有发病急暴,来势凶猛,传变迅速,极易内陷的特点,而使病情危重难治,变化多端。内生之毒是在疾病发展演变过程中,由脏腑功能失调,风、火、痰、瘀等多种病理因素所酿生,常见的如风毒、热毒、火毒、寒毒、湿毒、水毒、痰毒、瘀毒等,其性质多端,且可交错为患,使多个脏器发生实质性损害,功能严重失调,并成为影响疾病顺逆转归的决定性因素。如重症肝炎中的热毒、晚期肾炎中的湿(浊)毒、面神经麻痹中的风毒、恶性肿瘤中的癌毒、系统性红斑狼疮中的瘀毒等。 毒邪致病具有以下证候特点:①凶:致病暴戾,病势急剧,如“非典”、禽流感等。②顽:病情顽固,易于反复,如难治性肾病、慢性肝炎等。③难:常规辨治,难以奏效,如系统性红斑狼疮、癌肿等。④痼:病期冗长,病位深疴,如尿毒症、癫痫等。⑤杂:由于毒邪每与风、火、痰、瘀等邪兼夹为患,临床见症多端,病情复杂难辨。正因为如此,所以在难治性疾病的治疗中,尤应注意毒邪的特殊性。
对毒邪的治疗有解毒、化毒、攻毒等法,但解毒当求因。首先要区别毒邪的性质,其次要注意毒邪所在的脏腑部位及所兼挟的其它病邪。如热毒重在清热解毒,然热毒在肺则选鱼腥草、金荞麦根、黄芩清肺解毒;热毒上咽则用泽漆、蚤休、一枝黄花、土牛膝利咽解毒;热毒入胃则选石膏、蒲公英、甘中黄清胃泻火解毒;热毒攻心则用牛黄、朱砂、黄连清心安神解毒;热毒动肝则用羚羊角、龙胆草、栀子凉肝解毒;热毒蕴结膀胱则用黄柏、苦参、金钱草清热利湿解毒;热毒入血则用犀角(水牛角)、生地、丹皮、紫草、大青叶等凉血解毒。对于风毒则常用全蝎、蜈蚣、乌梢蛇、炙僵蚕搜风解毒;寒毒则用川乌、草乌、附子、干姜散寒解毒;湿毒常用土茯苓、拔葜、石上柏、半边莲除湿解毒;痰毒常用制南星、白附子、法半夏、露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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