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好找,但是农村大量的犬是散养的,数量大,范围广,必须要有专门的队伍去抓,还要进行免疫接种,需要有人力、物力和财力的保障。
据估计中国犬只数量至少在7千万到1个亿,要达到70%犬的免疫,工作量和实施难度都很大。
新京报:犬只管理是否存在多头管理的障碍?
肖东楼:登记备案和免疫接种分别在公安和农业两个部门,有专家认为,需要研究更有效的管理方式,提高管理效率。
疫苗免费会致防范过度
新京报:来自一线的调查是,狂犬病例很多发生在农村。
肖东楼:因为狂犬疫苗要自费,价格相对较贵。有些人被犬咬伤后,存在侥幸心理。有些不打疫苗的人,就会发病死亡。
新京报:可以对疫苗实行免费接种吗?
肖东楼:很难具体界定,咬伤人的犬就会传播狂犬病。有专家认为,若采取全免费措施,会造成防范过度。
新京报:那如何解决农村疫苗接种率低的问题?
肖东楼:我们希望有条件的地方可以出台救助政策。比如湖南张家界,已经把狂犬病咬伤暴露后的处置,纳入新农合。
张家界一年以后就见效,两年后,狂犬病就基本没有了。
另外,张家界不仅对人进行救助处理,犬的免疫也在做,这是综合性的措施。
“十日观察法”成本太大
新京报:上世纪80年代曾经达到一年死亡7000例,之后进行一轮灭犬行动,疫情降到100多。你同意灭犬消除狂犬病吗?
肖东楼:灭犬措施虽然有效,但从政府层面提倡灭犬不是根本办法。国际社会也不主张灭犬。我个人也觉得这不是好办法。
我们希望国家对狂犬病的防控能有一个规划。这个规划要明确政府的职责,各级政府要重视狂犬病防控,同时给予必要的经费支持。
新京报:一些专家提出“十日观察法”,你认为在中国是能推行吗?
肖东楼:我觉得有难度。一是中国犬类数量太多,特别是农村,有时候甚至都找不到咬人的犬;二是,犬伤人的事例太多,每天都是数万例,这么大的工作量谁来做?另外,要采取这个措施,必须犬类免疫达到一定水平才能这么做,比如国外超过了75%,现在如果在中国做,实在难以实施。
新京报:有医生说,北京打狂犬疫苗的人95%是“陪打”?
肖东楼:专家认为,观察被犬咬伤的患者,有些是被健康犬咬伤,不会感染病毒。但即使80%都是健康犬,我们也不知道谁是被另外20%患病犬咬伤的。
新京报:像北京这样狂犬病发病低的地方可实行十日观察法吗?
肖东楼:犬类免疫必须达到70%以上才行,北京差得很远。
新京报:每年人接种狂犬病疫苗花费上百亿元,这笔钱值不值?
肖东楼:被犬咬伤后,我们还没有有效的方法判定是否是携带狂犬病毒的犬,如果不打疫苗,风险太大。所以不能这么理解(值不值)。
关键是,狂犬病死亡率太高,人死了怎么办呢?并且人接种疫苗是有效果的。所以必须采取这个措施。
本报记者 吴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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