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6月3日,四川绵竹地震灾区遵道镇。北京志愿者兽医刘朗在村民的协助下为流浪狗打疫苗。本报资料图片 郭铁流 摄
送医之前,老方接种了狂犬疫苗。但他没有注射免疫球蛋白(一种可以迅速产生抗体的被动免疫制剂,价格偏高)。
“人去的特别快。”北京佑安医院的一名大夫回忆,凌晨送来的,早上6点多,呼吸心跳都没了。
老方是今年北京4例狂犬病例之一。
他的信息上报至传染病直报系统,居住地和工作地的卫生疾控部门,对这起狗伤人致死事件开展流行病学调查。
“4月22日,区卫生局接到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电话,当天,就责成区疾控中心赶赴现场进行调查核实。”9月30日,通州区卫生局称。
根据通州区卫生局的调查,老方工作地负责安全的杨经理说,这只流浪犬已经在咬伤老方的第二天被打死,并由公司人员将狗拉到大兴魏善庄,消毒后深埋。
病犬咬伤人后,被打死的案例非常多。
地坛医院的医生田地说,她接诊的绝大部分狂犬病病例,无论是流浪犬还是家养的狗,在发现狂犬病之后都会被打死。
同样的现象,在佑安医院的医生的接诊病例中,也经常遇到。
“在狂犬病病例中经常会把伤人的犬打死,这还怎么进行十日观察?”在9月27日的讨论会上,一名来自医疗系统的传染病专家说。
“十日观察法”在中国遭遇另一个现实问题是,谁负责观察咬人的狗。
北京市疾控系统一位人士说,2008年,有一只狗咬了十个人,当时想把狗抓起来观察有无狂犬病症状。当时四五个人追这一条狗,把它截进了院子里,“最后有人上了房顶,有人堵住院子,才把狗捉住。”
她说,当时希望公安去做,但是公安部门说,他们不是抓狗队。
在9月27日的讨论会上,有人提出,“十日观察由疾控部门来做。”
此话一出,立刻引来反对之声。
北京市疾控中心有关人士透露,北京每年约有20万人到狂犬病门诊进行疫苗接种。
每天到北京大学人民医院急诊接种狂犬疫苗就有数十例,“这么大的门诊量,医生一个一个通知疾控去观察狗?这根本不可能完成。”北京大学人民医院急诊外科主任王传林说。
同样,这近20万的犬只观察量,即使留给兽医去做,也是一个极其庞大的数字。
流浪狗管控难题
防控狂犬病首要管住犬只,而多头管理致流浪犬遭管控盲区
“中国犬只的免疫水平如何,我们是不清楚的。”北京市疾控中心一名人士说,“十日观察法”是在70%的犬实行免疫的基础上实施的,而中国狂犬病防控首先要解决的还是源头——犬只免疫的问题。
10月6日,住在通州区台湖镇次二村附近的刘大爷正在路边等车。他的身后是一片刚竣工的安居房。
老方,就是在次二村的工地上,被流浪狗咬伤。
“多!特别多!”说起周边的流浪狗,刘大爷一边摆手,一边把头扭向一旁,“你往村里走,到处都是。”
这是北京一片典型的城乡结合部,周边有大片工地,并且人口密集。
即是在次二村最繁华的街道上,仍有七八只狗随处乱跑,半敞口的垃圾箱外,还有两只土狗在大嚼剩餐。
村委会的值班人员不愿意多谈预防狂犬病的情况。他只是说,每年四五月份,会动员村民去给狗接种疫苗。
“街边儿的狗,根本没人管。”一位在遛狗的大姐说,就是家养的狗,也没人催去打疫苗。
在北京,没有接受疫苗免疫的犬并无确切数字。
北京市农业局局长赵根武向市人大常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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