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来回摆动,有点像打太极拳,腿则下沉、弯曲,呈半蹲姿势,这样5分钟就能感觉身体变热,十来分钟就觉得微有汗意,这时我就不动了,慢慢放松。我认为运动一定要适量,贵在坚持。”
朱良春坚持“每日必有一得”。“我没什么嗜好,唯一的乐趣就是读书。每天晚上临睡前,我都要回顾自己今天有没有什么新的知识和体会,如果没有,我一定要去翻书看报,直到发现哪个观点特别好、哪句话特别精彩,我才能酣然入睡。这个习惯我已经养成很多年了,我觉得这是一种精神上的填补,让我不会感觉自己精神空虚,从而心安理得地入眠。”
“古人讲‘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是符合人体规律的。中医认为,白天是阳,晚上是阴,白天要活动,晚上要休息,如果长期该活动时不活动、该休息时不休息,就会导致人体五脏六腑功能失衡、气血混乱,伤害自身健康。”朱良春感慨地说,现代人经常熬夜,但无论如何,要争取在夜里11点前睡觉。“每天晚上11点到凌晨1点是阴阳交接的时候,这是一天中阴气最盛、阳气最弱之时,是最好的睡眠时间,如果连续熬夜,就会损耗人体阳气,即使你第二天睡到10点也不容易补回来。”
在饮食方面,朱良春讲究“节食可去病”,即饮食一定要合理搭配并有所节制。“宴请一般多是肥甘厚重的美食,我是不太参加的,实在推辞不掉,也尽量以素食为主,肥腻少吃一点。”
朱良春表示,现代人开着车、坐着电梯去健身房锻炼,胡吃海塞后再寻觅各种保健品、减肥药,或是以减压的名义在歌舞厅、酒吧等地流连到深夜等,“这都是不足取的。”
在朱良春看来,真正的养生法则必然是平淡的、朴实的,但又是需要坚持的。“养生没有捷径,健康也不可能一朝一夕获得,全靠自己身体力行、持之以恒。”
岐黄生涯
行医70余载的朱良春,跟中医结缘是因为肺结核。
他在南通商立中学读初中的时候,学习非常用功,学校每天晚上9点熄灯,但他还要在走廊里学习到深夜,消耗比较大,营养又跟不上,就感染了肺结核。
肺结核,俗称“痨病”,是那个时代的“白色瘟疫”,一旦有人罹患此病,无异于宣判其死刑。
曾在《呐喊自序》中称“中医不过是一种有意的或无意的骗子”的鲁迅,即因肺结核在1936年逝世。
朱良春说,他完全靠休息、吃中药、增加营养、练一些气功等精神和生活方面的调理,在一年左右恢复了健康。“那时除了服中药,就是吃百合,这个东西养阴清肺,还治咳嗽,我就经常拿百合煮汤,这对肺结核很有帮助。”
朱良春说他本来希望在商立中学毕业后,能去银行、邮局等处谋个会计的工作,但中途因病辍学,“一面感到患病之苦,一面在阅读中医医书时萌发了学习中医的念头。”
在征得父亲同意后,朱良春初拜孟河御医世家马惠卿先生为师,背诵古典医籍,跟随临证抄方,初步打下基础;继而向往现代中医教育,不惜“出逃”报考苏州国医专科学校,得以接触李铁尘、王慎轩、陆渊雷、祝怀萱等名师,并亲耳聆听名誉校长章太炎的训话。
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学校停办,朱良春不肯半途而废,在淞沪大会战的余烟下,投奔上海名医章次公,“蒙章师介绍,我半天在世界红卍字会医院为难民义诊,获得较多实践体会,半天在章师处实习,得到亲炙,学乃大进。”
1939年,朱良春拜别恩师章次公,回南通独立行医。1940年,“登革热”疫情在南通蔓延,西医多用“消治龙”和“握姆纳丁”注射治疗,可效果不佳。朱良春用清瘟败毒之法治疗,三四天即可见好,名声由是叫响。
解放后,朱良春筹组“中西联合诊所”。在此基础上,1956年,南通市中医院成立,朱良春任首任院长。
在上世纪50年代,朱良春恪守章太炎“下问铃串、不贵儒医”的教诲,不断发掘搜集民间验方。“只要听说哪里有治疗疑难杂症的民间医生,我都要登门拜访,把那些‘土医生’请进医院,让他们发挥一技之长。”
于是,浪迹江湖的“蛇花子”季德胜、专治淋巴结核的“邋遢先生”陈照、专医肺脓肿的农民成云龙,在朱良春的帮助下考察药理、观察疗效,整理出季德胜蛇药、瘰疬拔核汤、金荞麦口服液等特效药,季德胜、陈照也成为中国医学科学院特约研究员,成云龙则获评1989年江苏省十佳新闻人物。这就是流传至今的南通“三枝花”的故事。
朱良春在攻克顽症痼疾方面颇有建树。
他研制的“益肾蠲痹丸”,在1989年通过省级鉴定,获得新药证书,至今仍是国内治疗类风湿关节炎、调节免疫功能,并对骨质破坏有修复作用的中成药。“中国传统医学真了不起,这是我看到的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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