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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议吴鞠通治疗危重病八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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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虚实夹杂。如果单纯化瘀通络,残存之正气将立刻消亡;如果单纯补虚,又会加重瘀血的症状。经过综合考虑,吴氏“不得已用新绛一方,缓通其络,其补药则用阴阳两摄法,聊尽人力而已”。 在具体操作上,“上半日服此方完,下半日服前补方……每日间服一通一补方”。如此危重病,上午服用化瘀通络之方,下午服用阴阳并补之方,坚持治疗将近两个月后,居然逐渐转危为安。交替服药法,乃张仲景所创。《伤寒论》第29条经文云:“伤寒脉浮、自汗出、小便数、心烦、微恶寒、脚挛急,反与桂枝,欲攻其表,此误也。得之便厥、咽中干、烦躁吐逆者,作甘草干姜汤与之,以复其阳。若厥愈足温者,更作芍药甘草汤与之,其脚即伸。”[4]此症因为误治导致阴阳两虚,张仲景却不使用炙甘草汤一类阴阳并补的方剂治疗,而是采取先救阳后救阴的方法。吴鞠通深得仲圣心法,在治疗此类重病的时候,亦效法先圣,师其意而不师其方,交替用药,终获良效。
内外合治 中医治病,方法很多,不仅有内服药物之法,还有刀针之法。吴鞠通是一位内科大家,不擅长刀针手法,但是在遇到需要外科配合治疗的危重患者,他会请外科医生一起治疗,以提高疗效,迅速愈病。吴氏在治疗一位“中风挟痰之实症”的患者陶氏时候,用开肺法治疗,“服二十帖,诸病虽渐减,而无大效,左肢拘挛如故,舌虽消肿,而语言不清,脉兼结”。吴氏明白自己辨证以及方药无误,但是也认识到“此络中痰堵塞,皆误补致壅之故,非针不可。于是延郏七兄针之,舌上中泉穴一针,出紫黑血半茶碗,随后有物如蚯蚓,令伊芳子以手探出,即使针孔中拉出胶痰一条,如匀粉,长七八寸,左手支沟穴一针,透左关手背三阳之络,用小针十数针。以后用药日日见效” 。此案不仅体现了吴氏辨证之准,识证之明,医术之精,更见医德之高。他总是把解除患者的痛苦摆在第一位,而不是争功夺利之徒。
善用血肉有情之品 使用血肉有情之品治疗虚损性疾病,自《内经》之四乌贼骨一藘如丸始。此丸所用鲍鱼、雀卵,皆血肉有情之品,性味甘温,峻补肝肾,治疗血枯经闭。到了明代葛可久、缪仲淳等将此法推广,直到叶天士,此法在理论上才得以阐发。吴鞠通在继承叶天士基础上,更向前推进一步,用大队的血肉有情之品组方,其中每味药物所用药量以斤计,治疗极度亏损之患者,每每能够起死回生。吴氏所使用的血肉有情之品中龟版、鳖甲、猪脊髓、鸡子黄、 阿胶药性偏咸寒;燕窝药性甘平;乌骨鸡、大公鸡、鲍鱼、 海参、羊腰子偏咸温;鹿茸、鹿角胶、桑螵蛸偏温热。对于阴虚患者,用咸寒和偏咸温的组方,如大、小定风珠、专翕大生膏;对于阳虚患者,选用偏咸温和温热的药物组方,如通补奇经丸;对于阴阳两虚的患者咸寒、咸温、温热皆用,如天根月窟膏。吴鞠通治疗极度虚损的危重疾病,如噎膈、癫狂、殒胎、产后虚厥等,或者直接选用上列各方,或者在收功
阶段使用,每起危症。
配合精神治疗 经云“治病必求其本”,对于因为情志因素导致的危重病,仅仅使用草药难于起效,还需要配合精神疗法,常言“心病还需心药治”就是这个道理。吴鞠通在治疗这类疾病的时候,在药物治疗的同时,配合精神治疗,通过说服教育,铲除患者心魔,即致病之本。如一位单腹胀患者郭氏,因丈夫客死异地,自己悲痛太过,终日哭泣不休,万念俱灰,不思饮食,因此得病。当时患者“六脉弦,无胃气,气喘不能食,唇口刮白,面色淡黄,身体羸瘦。”“单腹胀,死症也;脉无胃气,死脉也”,死症加上死脉,非常凶险。吴鞠通认为此病必须结合精神治疗,“开其愚蒙,使情志畅遂,方可冀见效于万一”。郭氏之所以“痛心疾首十倍于常人”,是因为担心“夫死不可复生,所遗二子,恐难成立”。于是吴氏针对郭氏的心结展开心理开导,他说:“汝子之父已死,汝子已失其荫;汝再死,汝子其不更无所赖乎?……汝此刻欲尽妇人之道,必体亡夫之心,尽教子之职,汝必不可死也。不可死,且不可病,必得开怀畅遂而后可愈……”听了吴鞠通的开导,郭氏恍然大悟,大笑起来说道:“自此以后,吾不惟不哭,并不敢忧思,一味以喜乐从事,但求其得生以育吾儿而已。”正是得力于吴氏的恰当的精神开导,使郭氏化悲痛为求生的动力,所以服用汤药“十数剂而收全功”。吴鞠通结合精神疗法治愈危重病的经典医案还有不少,如因为功名不遂而发狂七年,需要用铁索镣铐手足的鲍某,不仅完全治愈,而且后来还考中科举了。
综合运用各法 吴氏根据病情需要,还常常将以上诸法配合起来运用。吴氏在治疗自己女儿的时候,综合采用重剂、频服、血肉之品等多种方法。他的女儿刚满两岁,还在吃奶期间,得了痘症,等到他回到家已经半个月了。正气旺盛的小儿,得了痘症,可以及时绽发,及时上浆,痘形饱满,浆液充足浓厚,全身均匀排布,此为顺症,相反则为逆症上一页 [1] [2] [3] 下一页 上一个医学论文: 浅议金元四大家对郁证的认识与治法 下一个医学论文: 浅议 三家医话 成书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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