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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议金元四大家对郁证的认识与治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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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正前来诊治。一番诊查以后,张从正认为,此乃心病,唯有喜气可解其郁,故三次前去逗其开心,夫人的心情因此好转,饮食也逐渐正常,再过一段时间,就完全好了。由此可知,张从正多以情解郁,通过言语改变患者认知和情感的方法来治疗疾病。
李杲之从脾胃论郁
李杲论郁,重在脾土。《素问·阴阳应象大论》言:“五脏皆得胃气乃能通利。”说明人体脏腑之气的升降、交通、相济为用,全赖脾胃居中的斡旋作用。因此,李杲认为:“外伤风寒者,故其气壅盛而有余,内伤饮食劳役者,其口鼻中皆气短促,不足以息。”(《内外科伤辨惑论·辨气少气盛》)郁证无论虚实,皆与脾胃密切相关,治郁之关键在于调节脾胃功能,恢复气机升降,并创立以补中益气汤和调中益气汤为代表的解郁诸方。其中,前者所针对的是脾胃虚弱,气机下陷而形成的内郁之患;后者则在前者的基础上,加强调中醒脾,行气解郁的功能。由此推断,李杲所言之郁证,其临床表现除有各种气血郁滞的表现外,一般都伴有脾胃功能低下或紊乱的症状,如脘腹胀满、泄泻、便秘等。
从治法看,李杲所创立的“升阳散火”法是其治疗郁证的又一特色。《素问·六元正纪大论》言:“火郁发之。”发,乃发越、升散之义,却非独指从汗而解。李杲承其深意而善用风药以升阳散火。风药,其性轻扬,既能引脾胃清气出坤土,又可鼓荡少阳春生之气,如此清气升腾,气运有序,则诸郁自解。因此,李杲之“升阳散火”法不单局限于火郁证的治疗,也可通治一切之郁。选药上,李杲分经论治,根据各经郁滞的不同特点配以不同的归经药,归纳起来,其用药规律大致如下:太阳经,羌活、藁本;阳明经,白芷、 升麻、葛根;少阳经:柴胡、青皮;太阴经,白芷、升麻;厥阴经,青皮、柴胡;少阴经,独活、防己。后朱丹溪在其基础上总结得出:“火郁可发,当看何经。”
朱震亨之六郁学说
《内经》之“五郁”学说,其实质是五脏气机郁滞所致的各类病证,理论系统完备但临床的实用性不强。因此,朱震享结合自己的临床实践,创立气郁、湿郁、痰郁、火郁、血郁、食郁的六郁学说,其基本病理为气血怫郁。六郁之中,气郁为先,而后诸郁遂成。何梦瑶言:“丹溪(震亨)分六郁,……大要以理气为主,盖气滞则血亦滞,而饮食不行,痰湿停积,郁而成火,气行则数者皆行,故所重在气,不易之理也。”人以气和为本,气和则病无由生。若喜怒无常,忧思过度,或饮食失节,寒温不适等因素,均可引起气机郁滞。气滞则血行不畅,或郁久化火,或脾运失司,聚湿生痰,或食滞不化,遂发血、火、湿、痰、食诸郁。故病虽言六郁,但都需理气为先。
朱震亨之越鞠丸是治疗郁证的首推方剂。吴鹤皋释其方名言:“越鞠者,发越鞠郁之谓也。”“鞠” 即郁也,因本方能发越郁结之气,故名“越鞠”。方中香附为君以开气郁,苍术以除湿郁,川芎以行血郁,山栀以清火郁,神曲以消食郁。五郁既解,则痰自无由生,故药
虽五味,却解六郁。所谓“得古人之意而不泥古人之方”,越鞠丸组方之深意有二:其一,治郁重在调中焦而升降气机。方中苍术、川芎主升;香附、山栀主降;神曲和中。升降相配,使上下得以贯通而解气郁。其二,可根据六郁的偏重,选择对应君药,并随症加减。若气郁重者,君用香附,加木香、枳壳以行气;若血郁重者,君用川芎,加桃仁、红花以活血;若湿郁重者,君用苍术,加茯苓、泽泻以利湿;若痰郁重者,加陈皮、半夏、胆南星以祛痰;若食郁重者,君用神曲,加麦芽、山楂以消食;若火郁重者,君用栀子,加黄芩、黄连以清热。但须注意,本方所治诸郁皆属实证,若属于虚证或虚实夹杂者,都不宜使用。
从以上四家论郁证的学术主张可以发现,刘完素认为郁热相关,可互为诱因,故治疗郁证或热证时应兼顾彼此;张从正治病重视心理因素,治郁证多以情解之;李杲重脾土,主张脾气壅滞是郁证的产生关键,故从脾治郁,选药上多用风药;朱震亨始创“六郁”,其代表方越鞠丸乃治郁证之首推方剂。这些对于我们进一步进行郁证的理论研究和临床施治,都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参考文献】 1 刘晓庄.刘河间“郁结”理论初探[J].江西中医学院学报,1992,4(1):2~4.
2 孟繁洁,王秀莲 .刘完素“开郁” 法之探讨[J]. 浙江中医杂志,2002,9(2):372~373.
3 胡 臻.土疏泄 苍气达——李杲治郁规律探讨[J]. 河南中医药学刊,2002,15(3):1~2.
4 龙泽云,陈 聪,王米渠.论张子和在九气上一页 [1] [2] [3] 下一页 上一个医学论文: 浅论中医耳鼻咽喉科学古文献的研究方法 下一个医学论文: 浅议吴鞠通治疗危重病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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