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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痧症医籍系统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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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八脉总论”理论主要来自《难经》,“治痧当明经络”来自《痧症全书》。
约于嘉庆二十五年(1820年)成书的《陈修园医书二十一种》收入了《急救异痧奇方》(又称《急救奇痧方》)。该书传诵一时,收录54种痧症。与上述诸书不同的是,该书多将症状拟物化,并以其肖似物命名,如乌鸦痧、蛇痧等。在同类书中,“痧”或写作“翻”、“挣”。从其学术意义来说,此当为清代第五大痧症医籍。
至此,清代五大重要痧症专著俱已现身,时光亦早已步入清代中期。新疫病(真性霍乱等)的来势汹汹,使众多医家措手不及。清代青浦名医何其伟(书田)感慨说:“自来厉气与正气并行于一气之中,故感而患痧者,无岁不有,亦无时不有。”[5]为了应对时隐时现的旧疫病和前所未见的新疫病,社会的第一反应是翻刻旧痧书,以解燃眉之急。在翻刻过程中,若不甚满意原作,也有人会根据当时情况,稍作改编,或将数书合刻,或汇萃重编,使这一时期痧书大行于世。然而这些后续的痧书,多从上述五大痧症医籍演化而来。
痧书的翻刻与改编
本节对翻刻的痧书,重点辨析那些容易混淆的内容。例如有些书籍虽然名称不同,但实际上却是同一旧痧书的翻版。《痧症全书》衍生之书就是典型例证。
1.《痧症全书》的翻刻与改编
清代五大痧症医籍中,翻刻次数最多(20余次)的当属《痧症全书》,尚不计合刻本和被他书改编后重梓的次数。根据《联目》对现存版本的记载,可以看出,《痧胀玉衡》的早期影响力要大于《痧症全书》,其证据是国内康熙间刻本的大量存在,且分布地区甚广。同时,日本从享保八年(1723年)到宽保元年(1741年),就有4种《痧胀玉衡》早期的刻本的存在[6],这足以说明其在邻国日本的影响。而《痧症全书》从嘉庆三年(1798年),也就是删减版的《痧症全书》付梓以后,就成为大热门。其中何汾(丹流)当居首功。他把一个繁冗复杂且有抄袭嫌疑的本子,改造成一个简明扼要、井井有条的实用之作,使《痧症全书》的影响远超《痧胀玉衡》。《痧胀玉衡》在清代中后期仅有4次明确的刊刻纪录[4]。《痧症全书》自问世以来,经数十次翻印,其间或改编删订,或变更书名,其形式、内容屡经变迁,版本流传错综混乱,致使该书原貌渐失,形成几个版本系统[7],造成书目著录的混乱,影响到对该书传承脉络与学术源流的了解。
沈金鳌(芊绿)《沈氏尊生书》(1773年)卷二十一“杂病源流犀烛”实际上是清初王凯的《痧症全书》。此后冯敬修将《沈氏尊生书·杂病源流犀烛》改编后而单行,名为《痧胀燃犀照》。
道光六年(1826)的金华重刊本《痧胀名考》(又名《痧胀原由》,或误作《痧眼原由》)也是从“杂病源流犀烛”卷二十一而来,是窃名单行本,且堂而皇之署名“钦命太医院正堂镜湖氏钱松著”[8]。
道光二十一年(1841年),《沈氏尊生书·杂病源流犀烛》卷二十一又被单行,书名《痧胀源流》。可见《痧症全书》已存在许多同书异名现象。
2.《痧胀玉衡》的翻刻与改编
《痧胀玉衡》同样存在翻刻与改编问题。乾隆五十九年(1794年),汉邑徐东皋梓行《治痧要略》一书。该书包括
理论和方药,并无具体痧症的治疗,据载乃明末清初欧阳调律集著,清·汉南罗星六抄授。但该书编写过程中亦参考了李菩的同名之作,如“焠痧斑法”即与李氏“论痧斑”文字相同。而且其中很多内容看起来像是《痧胀玉衡》的另一节要本。时隔百余年,其中哪些内容是欧阳氏原有,已无可考。
最迟至嘉庆末年(1820年),宁慈盛朝扬辑《痧胀玉衡摘要》付刻。该书更为简洁,只选用了《痧胀玉衡》“易为人所晓者,并参以各书所载良方”[9]。故除理论部分大大压缩外,诸痧只选取6种,方药也只保留便用七方和绝痧方。另附试痧与治痧秘方。
道光元年(1821年),《治痧症穴法要诀》(简称《痧症要诀》)问世。此书系“暨阳陈氏秘本,相传已久”[10],由陈氏后裔陈汝銈付梓。该书分44痧,分别绘图说明针刺的部位或穴位。图后或附文字说明,讲述该痧的症状、病因病机或内服方药,内容多采自《痧胀玉衡》。
3.《治痧要略》的更名与衍化之书
道光元年(1821年),高杲(亭午)著《治痧全编》。此书虽名为增著郭右陶之书,但自序中云:“今年秋得乡先辈手抄珍藏郭右陶先生所著《痧症要略》一卷,徂来朱蓼庄先生参订。”[11]而李菩之《治痧要略》雪鸿堂刻本书名便是“蓼庄参订治痧要略”,正与之相合,高李二书内容又大同小异,因此,李氏之书很可能在流传过程中,又更名为《痧症要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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