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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解决中的内隐认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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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 卫
[摘要]对内隐和外显记忆的区分与研究导致了当代认知心理学家对内隐认知现象的更深入探讨。该文从内隐认知的新角度,初步分析了问题解决过程所蕴含的无意识的认知加工过程,同时介绍了国外当今问题解决领域有关直觉、顿悟和酝酿效应的一些实验研究。 关键词 问题解决,内隐认知,直觉,酝酿,顿悟 分类号 59.832
人类问题解决的内省分析一直强调直觉、酝酿和顿悟现象,即思维者觉得一个问题是可以解决的,但却不能在第一次尝试时解决它,然而,在将问题搁置一段时间之后,成熟的解决方法却在意识中出现。这种现象长期以来吸引着、但也同时困扰着问题解决的研究者们。 虽然格式塔心理学家在他们的思维和问题解决理论中已经粗略刻划了顿悟的特征,但相对于其他心理现象来说,对直觉、酝酿和顿悟的兴趣在行为主义盛行时期衰退了。随着60年代认知革命的到来,心理学家们的注意力才又回到思维方面,发展了大量关于分类、推理与判断以及问题解决等等的学说。但是,回顾历史可以看到,过去的大多数研究只强调在各种问题解决任务中主体的“操作”,并不看重在问题解决中主体的“体验”[1]。在回顾国内外有关研究的基础上,本文意在从一个新的角度,即内隐认知研究的角度重新审视关于问题解决的体验,尤其是导致顿悟的直觉和酝酿的体验,探讨问题解决所蕴含的无意识认知加工过程。
1 内隐认知研究的兴起
1926年,沃伦斯提出了至今仍被广泛采用的问题解决过程的一个粗略模式,认为问题解决可以分解为一系列的四个阶段:准备阶段—酝酿阶段—顿悟阶段—验证阶段。有时,问题解决得较为顺利和迅速,这四个阶段就无法明显地区分开来,但在许多困难和复杂的创造性思维中,阶段性就表现得较为清楚,而且,沃伦斯指出,这其中“可能发生一系列无意识的和不自觉(或前意识的和前自觉)的心理事件”。 许多年来,虽然认为无意识心理过程在思维和问题解决中有重要作用的信念受到圈外人士的广泛接受,但却一直受到该领域内部不少研究者和理论家的质疑。 当前对心理无意识研究兴趣的复苏和内隐认知研究的兴起,很大程度上得益于神经疾病患者和普通被试中内隐记忆现象的研究。对诸如词干补笔和词汇决策等任务启动效应的研究表明,尽管被试不能回忆或再认早先学过的单词,但内隐或间接记忆测验揭示了对这些词项的保持。基于这些研究,1985年Graf和Schacter[2]提出了外显记忆(explicit memory)与内隐记忆(implicit memory)的区分。外显记忆指传统上研究的、需经有意识回忆的记忆现象,而内隐记忆则是一种自动的、不需有意识回忆的记忆现象,人们并不能意识到自己拥有这种记忆,它只会在特定任务的操作上表现出来。在大脑两侧直至颞叶中部(包括海马区)损伤或者间脑受损的神经疾病患者身上,显示出了外显记忆的全面损害,但却保留内隐记忆;在功能性健忘症患者中也观察到类似的外显记忆和内隐记忆的分离。而且对大脑未受损的、非健忘正常被试的研究表明,影响外显记忆的实验变量也并非总是影响内隐记忆,反之亦然,显示出十分明显的实验性分离现象。 许多证据表明,在感知、学习领域也存在内隐和外显的差异。过去的十余年中,西方心理学家对这些方面进行了大量研究。在中国,较早开展这方面研究、取得成果较多的研究者主要有朱滢和杨治良等,朱滢等人运用“汉字补笔”对汉字学习和记忆中的内隐现象进行了探讨,杨治良等人在研究内隐记忆、内隐学习的基础上,更通过一系列研究进一步将内隐认知引入社会心理研究领域,较为系统地揭示了社会认知中的内隐特点[3-6]。 相似地,最近人们在研究中也不断观察到被试的体验、思维和行为受到一种他意识不到的思维(如对一个问题的意识不到的表象、判断、推理和解决方法)的影响,Kihlstrom称之为内隐思维(implicit thought)。虽然相对传统的“思维”概念,内隐思维是个颇难理解甚至有些矛盾的概念,但目前对它的研究已被带进认知心理学家的实验室,并且有迹象表明,它将会进一步吸引越来越多的理论家和研究者,这尤其表现在对问题解决过程中直觉、酝酿和顿悟体验的研究上。
2 问题解决中有关直觉的实验证据 问题解决中有效直觉的一些证据首先来自Bowers等人的系列研究。 早在60年代中期,Mednick为评价创造性思维发展了一种遥远联想的测验(RA[1] [2] 下一页 上一个医学论文: 错觉性结合现象研究的方法 对注意的直接操纵 下一个医学论文: 前额叶在记忆中的作用 脑功能成像研究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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